夜梓沐

孤芳不自赏。

人间烟火色何其多,我只愿再添笔浓墨。

“痴心妄想”(零)

序章:

那时。

嘉德罗斯才回忆起,或许那时候,雷狮说的是对的。那他嘉德罗斯又有什么资格,又有什么资格去摧毁那抹金?

宫殿很大,两个孩子的稚嫩之音在花园的深处回荡。较为清脆的那个声音不停的叫喊着另个虽稚嫩,但语气中却满是傲气的孩子的名字。

嘉德罗斯说:不过虫豸,别觉得自己太有脸了,不要得意忘形,我随时可以宰了你。

金低下头,却又将微笑挂在脸上,他笑着说:我明白了,王。

嘉德罗斯颇为不屑,轻哼一声转身离去。只是嘉德罗斯自己也没想到,他一转身,再也没能见到那个让自己心烦意乱的渣渣。

“到时间了对吧?”雷狮眼带笑意,将唇微微扬起。他搂着怀里的安迷修,望向嘉德罗斯。安迷修不说话,只是用手捏着雷狮的脸颊。雷狮也不生气,只是乖乖受着。

“为什么。要对你的狗这么好。不过工具而已,用完就扔吧。”嘉德罗斯看着雷狮,开口道。

雷狮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,然后又笑出声。他说,“你开什么玩笑,我从没把安迷修当过我的狗。他可是我老…嘶…疼疼疼,你轻点儿……”在雷狮的话说出口前,安迷修狠狠地掐了把雷狮的腰,雷狮被迫改口道,“他可是我夫人。”

“夫人?呵,你也堕落了。”嘉德罗斯的脸上毫无波澜,只是投过窗户去看楼下。他正觉得奇怪,为什么那个虫子会迟到。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现象。雷狮似乎看透了嘉德罗斯,他说,“你的狗,还不会逃跑了吧?”

逃跑?就凭他?怎么可能呢。

嘉德罗斯嗤笑一声,摆摆手说不可能。

直到他将金的房门一脚踹开,质问的话语在他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信的那一瞬间,全部化为沉默咽入喉中。

信上说,写信的这个人呀,他啊,因为觉得太拖累王啦——所以,就那么拿着小行李外出旅行啦——!期限可是一辈子噢。

嘉德罗斯突然意识到,自己对这个名义上的“王妃”丝毫没有爱恋。因为他深信金不会离开自己。

高傲的自尊堆砌起的城堡就此倒塌。

金从不觉得嘉德罗斯爱自己。因为,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。他连想都不敢想。大人们定下的婚约,空有虚无的“王妃”名义,什么都证明不了。

嘉德罗斯将自己视为虫豸,渣渣,以及狗。不,或许还不如他嘉德罗斯养的一条狗呢。要真是嘉德罗斯的爱犬,地位都比金要高吧。金眉头一蹙,微笑比哭还难看还别扭。

金说:谢谢你,我喜欢了这么久的你。我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你。现在,我该离开你了,请你、一定要幸福呀。

金用着身份离开王宫,又在宫外舍弃身份,穿着破烂的布衣进入纹身屋。店主询问他,想要纹什么样的痕迹,金只是露出左肩,那里有着嘉德罗斯暴虐时留下的专属“王妃”印记。老板愣了愣,问他一定要将这痕迹盖过去吗?如果盖过去了,就什么都没了。金点点头。于是老板又问,你想要怎么遮住它?用什么形状呀?金想起他问嘉德罗斯问题时,嘉德罗斯无意间的一个回答。于是金笑了笑,从口袋里掏出金币,放在柜台上。

金说:请给我纹一朵玫瑰吧。

店主点了头。

嘉德罗斯召集所有士兵下令,哪怕将这王国全部翻个遍,也要将那个该死的虫子找出来。居然在没自己的允许的情况下,就擅自离开什么的。他嘉德罗斯决不允许。

只是这次太过可惜了,嘉德罗斯找不到的。

金把以前和嘉德罗斯约定好要做的事情都做了个遍。

“金一个人去了游乐场;他一个人去了酒吧;他一个人换上了话剧的服饰;他一个人将耳洞打好,带了星星形状的耳钉;他一个人去了冰川公园,那儿真的很美:他一个人环游了世界,然后遇难,再也没能回来。”

格瑞这么说着。雷狮的眼中不起一丝波澜,反到看着嘉德罗斯。嘉德罗斯沉默着,最后他说:死了最好。

嘉德罗斯所掌管的王国突然变得强盛,他眼中再也不起一丝波澜,他只记得贵小姐凯莉气冲冲的跑来指着他大喊。

“他死没死我不知道、但我知道一件事,如果他出事了,我一定会宰了你!!!”那天的凯莉,在紫堂幻怀里哭了很久。

金究竟是活着还是消失了呢?嘉德罗斯不知道。嘉德罗斯不想知道。嘉德罗斯害怕知道。他开始心慌。他害怕了。

金说:一直喜欢你,是我的痴心。抱歉啦。

嘉德罗斯却说: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我,只是这只不过是我的妄想。

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但是,这种痴心妄想混合在一起的暧昧。

造就出的爱情,又会是什么样的呢。

或许只有他们才知道吧。

但那一定很悲伤吧。

毕竟,这是用泪水写下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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