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梓沐

孤芳不自赏。

人间烟火色何其多,我只愿再添笔浓墨。

*“无爱纪”『七』

*主嘉金,穿插嘉瑞瑞金。
*天使恶魔para。

格瑞回了天界,他已暗下决心在一个月后与金交换。而金这边有些不太乐观,他趴在自己的木板床上,一直哭到双眼红肿,眼睛干涩的再流不出一滴眼泪为止。可是几乎却没有发出什么哭声。直到最后,少年带着重重的鼻音,说着。

“……姐姐,我好想你啊。”

然后便昏昏睡去。

嘉德罗斯也呆在自己的房间里。他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手,他在回想当初捏着那个渣渣脖子的触感。很软。又在回想,刚刚见到格瑞时,他的举动。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。嘉德罗斯想到这里,表情柔和了许多。于是他接着往下想,猛地想起那张满是泪水的脸。嘉德罗斯也不知道怎么了,心猛地一颤,他并没有发觉多余的东西。他摇摇头说不可能,这种感觉被他视为愧疚。

“嘁,区区一个渣渣。居然让我废这么大力气,花这么多心思。”

嘉德罗斯像是才回过神,最后他给的自己一个解释是:懒得在一个渣渣身上花费太多时间。于是自己也眯着眸休憩。嘉德罗斯睡得不深,和金是一个类型的。只是后者现在恐怕睡死过去了,而前者休息了会坐了起来,然后嘉德罗斯意识到一件事。

“……睡不着。”

这么大个城堡,睡不着时大多半是无聊的。嘉德罗斯晃了晃尾巴,选择下床去找金。他觉得看看那张哭丧着的脸也是很有趣的,毕竟还挺好看。既然想了就得这么做。嘉德罗斯去了楼下的客房,只是这次他在外面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回应。嘉德罗斯想着,难道里面的渣渣生了他的气,所以不开门?哦豁,好大的胆子,这魔界谁敢和他嘉德罗斯耍小性子。嘉德罗斯一咬牙,二话不说的把门给踹开了。他大概看了一下这房子,有够破旧的,前面没怎么看,所以也没察觉。再向角落看去,似乎有一抹金蜷缩在那。木板床,上面什么都没有,光光滑滑,连一个枕头都没有。金就那样缩在木板上,丝巾被他扔到了地上。从背后来看,脖颈后的印子比前面的要浅一些,只是背部磕在柜子上的深紫还在。嘉德罗斯突然有了想要帮他治好的想法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。最后给自己的借口是:万一被他人看到我魔界王妃的身上有伤,岂不是给人笑话。嘉德罗斯就这么给自己找好了借口。然后可以说是毫无温柔可言的,将金转了个身。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,嘉德罗斯蹙了蹙眉。俯下身去用指尖轻轻划过他脖上的伤痕,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轻轻泛红,泛白,再到最后,消失殆尽。或许是嘉德罗斯不懂得什么叫做下手轻点,又或许是金太过敏感。没有预兆的,金醒了。

“…嗯…?嘉……!”

金看清了坐在床上的人后,正开口喊着他的名字,又猛然想起嘉德罗斯给他定下的规矩,于是他也不管刚刚哭昏过去的后脑疼痛,选择直接坐起缩在床角,离嘉德罗斯远远的。好像,是在害怕什么。嘉德罗斯面对有人害怕他,一般会感到愉悦。只是这次无论如何感到的都不是愉悦,而是烦躁。嘉德罗斯很少温柔,但温柔被错怪,也是第一次。金缩在角落,用手抚了抚脖上的伤,却意外的发现不疼了。这才冷静下来,看着嘉德罗斯。

“…那、那个…。”

“嗯?”

“呃、那个…原来你…不是要杀了我…而是要帮我治好伤吗……?”

嘉德罗斯被问得一懵,愣了一下。

“我建议你不要会错意,渣渣。我只是不想出去被别人发现我魔界王妃身上有伤罢了。出去丢的是我的人,知道吗。”

金点了点头。很小声的说着。

“真是温柔……”

“渣渣你说什么?”

“没、没什么!还有,我不是渣渣!我有名字的!我叫金…!”

嘉德罗斯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。就算他不去调查,光听格瑞一遍一遍的喊着,他也是知道了。嘉德罗斯叹了口气,但他并不打算叫金的名字。他还是觉得渣渣更顺口。一瞬间起了调戏之意,便挑了挑眉看向金。

“哦?渣—渣—?”

“你…!”

“我什么?嗯?”

“……切。看在是你的星球的份上…不和你计较这种小事。”

“哼。说不过就找借口。”

“我才没有!”

“呵,是么。”

嘉德罗斯看着金的表情,觉得有趣极了。只是,金的双眼还是红肿的。嘉德罗斯皱了下眉,起身拍了拍手。

“喂。”

“嗯?”

“背上的伤等我来了兴趣会帮你治,但那也得看我的兴趣什么时候来。在那之前你自己想办法遮住。如果被发现了的话,就杀了你。渣渣。”

“啊?哦、哦……”
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。”

“晚上还要去那群老头那儿吃饭,在那之前给我想办法解决掉你脸上那肮脏的泪痕。还有那双眼睛。要是被发现你哭过,照杀不误。”

“……诶。等、等等…我,我这个……?”

嘉德罗斯也不知是从那儿变出来的枕头和毛毯。二话不说直接丢给金。

“闭嘴渣渣。快睡。否则现在就杀了你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然后金就那么看着嘉德罗斯转身出门。一边抱着他丢来的毛毯,一边思考着,这嘉德罗斯到底是什么性格啊,好奇怪啊。而正在被思考着的后者也在思考对方,……有点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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